《燕归来——大隋萧皇后秘史》第二章:亡国之君标准样板 危城之下陈叔宝赏《玉树后庭花》
前殿,带兵十万来援建康的大将任忠焦虑地转来转去,名将萧摩诃却一言不发,满腹心事地枯坐着,陈叔宝的“狎客”朋友孔范老先生一会儿悠闲地走两步,一会儿端坐着,这三位当朝重臣都在等待陈叔宝最后的决策。
陈叔宝脸色通红地跑过来,大家给陈叔宝叩头见礼,陈叔宝迫不及待地叫嚷:“朕要御驾亲征,打退隋军。”
三个人都吓了一跳,看着肥胖的陈叔宝,呆呆地答不上话来,陈叔宝脸红脖子粗地嚷:“你们三个即可部署军队,朕御驾要到前敌。”
“皇上,万万不可啊,我们坚守待援才是上策,不可轻易冒险啊。”任忠回过味来,叩头苦谏。
“皇上,不必劳动御驾,我等出城杀敌就可以了,贺若弼八千兵马,何足惧哉!”孔范一副轻蔑地神气。
“不可,坚守待援才是上上之策,建康乃国之首都,万一失守,将有亡国危险啊。我们城内尚有十万甲兵,守城有余,等陈慧纪将军大军来援,里应外合,定能将隋军赶出江南。”任忠苦苦劝说,仓促作战,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了,他不是一位惧战的将军,他考虑的是陈朝大局。
陈叔宝听他们一嚷嚷,心里有点冷静,是啊,这御驾亲征的想法,本是一时心血来潮,自己真是太莽撞了,萧摩诃老小子一言不发,哼,老了就没用了,畏敌如虎,还是孔范和自己贴心。
“那好吧,就依孔爱卿建议,以孔爱卿为主帅,任爱卿萧爱卿为副帅,明日一早,出城迎敌,朕等着你们报捷的好消息。”陈叔宝布置已定,舒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指挥才能的。
三人领旨出城,在孔范老先生的坚持下,陈军十几万人马排成一字长蛇大阵,命猛将鲁广达部署在最南端蛇头部位,驻军白土岗,往北依次排开,依次为任忠部、将军田瑞部、护军将军樊毅部、忠武将军孔范部及萧摩诃等部,老将萧摩诃驻军最北的蛇尾。
大军部署已定,萧摩诃跨马提刀,阵前督战,这时候,一个亲兵急匆匆赶到军前,对萧摩诃小声说:“将军,主母被皇上接进内宫了。”萧摩诃脸色发热,面色通红,青筋暴出,呆立马上。
原来,陈军出征有个规矩,将军出征时候,其家眷会被接近内宫照管,以便于控制在外作战的将士。其他将士将这个看的淡了,国家制度,谁有办法反抗呢。可这事儿落到了萧摩诃头上,情况就不一样了,原来,萧摩诃家这位镇宅主妇和陈叔宝已经勾搭成奸了。
任氏是萧摩诃续弦的妻子,年轻貌美,确有几分柔媚姿色,作为重臣家眷,任氏有了进宫参加后主与后妃们宴会的机会,并且任氏有点附庸风雅,也能写得几首艳诗,慢慢成了宫内陈叔宝和后妃们的诗友。
陈叔宝喜欢组织“狎客”朋友与后宫美女围坐一起,吟诵艳诗,任氏也被这群荒淫的流氓文人卖弄艳诗的风流姿态迷住了,很喜欢进宫来与这群流氓文人为伍,也愈加看不起自己的武夫丈夫。
就这样,任氏与贵妃张丽华打的火热,两人还拜了干姐妹,有了这层关系,任氏进宫更加频繁,还时常留宿宫中,一来二去,开始羡慕张丽华陈叔宝的奢华糜烂生活,也被陈叔宝的流氓文人嘴脸迷的够呛,觉得这种男人才配得起自己的花容月貌。
可陈叔宝与萧摩诃这种君臣分际,还是让陈叔宝甚有心理障碍,对任氏也只是调调情,何况,他也不缺少美女侍候,佳丽三千都是精挑细选的江南美人,自己没必要强占臣妻,伤了老臣的心。
可就算陈叔宝无意,那任氏却有有了出墙的心。
终于,一次欢宴过后,风流痞子陈叔宝出去更衣,回来碰上偏殿散步的任氏,两人独处,陷于野合迷情。
一回生二回熟,任氏越来越不耐烦为粗壮的萧摩诃同枕共眠,在家中开始颐指气使,偶然被萧摩诃钻进被窝,也是勉强应付,事毕定要将这个武夫骂的羞愧不已,夫妻生活乐趣全无,只有那绮丽奢华的后宫野合,才是任氏意乱情迷所在。任氏往宫里跑的越来越勤,陈叔宝也乐意与任氏逢场作戏。
时间长了,陈叔宝与任氏勾搭野合的风声还是传到了萧摩诃的耳朵里,见主子实实在在地给他扣了顶绿帽子,让身为朝廷重臣为陈朝江山征战了半辈子的萧摩诃极为羞愧无奈。
如今听到老婆又滚到陈叔宝御榻的消息,老将军呆愣愣地没了一丝斗志。
陈叔宝将孔范三人打发走,长舒了一口气,飘飘然回到内宫。身边近臣沈客卿进谏提醒,要将出征将士家眷接近内宫看管,方能确保将士用命,陈叔宝吩咐他赶快去办,临走附耳嘱咐:“萧摩诃将军夫人任氏乃贵妃干妹妹,直接让她进内宫和贵妃住一处吧。”沈客卿当然明白主子的那点花花肠子,领命而去。
舞女们慢慢将中间场地让出来,张丽华长袖飘洒,柔腰轻摆,行动处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。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强力放射出绝艳春色。忽然轻启樱口,一串清丽爽气的音符绕进着绮美奢华的仙阁,仔细听,唱的是:“丽宇芳林对高阁,新装艳质本倾城;映户凝娇乍不进,出帷含态笑相迎。妖姬脸似花含露,玉树流光照后庭;花开花落不长久,落红满地归寂中!”
一曲唱吧,仙音渐止,绣墩上的陈叔宝如饮醇酒,已经迷醉不愿醒来。
“皇上,臣妾唱的可好。”张丽华走过来,华丽丽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,陈叔宝才缓过神来。
“仙音缭绕,仙舞迷人,朕已经醉倒了!”陈叔宝欢快地说。
“这是皇上新谱写的《玉树后庭花》,这曲子也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好的了。”张丽华还沉浸在刚才的曼妙歌舞中,静静地回味着。
“是啊,《玉树后庭花》才配得上爱妃啊!”陈叔宝由衷地赞叹着。
“这日子过得真快,你们看,不知不觉已然日头偏西了,臣妾去御膳房看看,为皇上和妹妹烹制两样小菜,你们先休息会儿吧。”张丽华看着任氏,暧昧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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